浪费一世捉流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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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小木车一发完】南国以南

给 @不归鱼 迟到的生贺,应该不算太晚吧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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伍嘉成仰头靠在旧沙发上,看吊扇摇头晃脑,似乎分分钟要掉下来。

风扇那点凉意毫无用处,这几天异常高温,热气像层保鲜膜附着在皮肤上根本吹不散。他热到连呼吸都变得悠长缓慢,快要睡过去。

岘港风景太好,他和谷嘉诚都见惯大海,还是忍不住在崖上相依偎着看日出,潮水和海风那样响,他居然还是能在爱人的肩头睡过去。谷嘉诚伸手拉好他的兜帽,说睡吧。

亡命之徒何曾安眠。

伍嘉成又睁开眼,墙上的挂钟跟他闭眼之前的样子没多大区别,他一个人坐在这里度日如年。村寨里赤脚玩耍的小孩子眼睛明亮,一只破皮球可以玩上天。嬉闹声远远传过来,他听着孩子们欢歌笑语,心里默默计数。

搭车路上两个人听乘客聊天,难得听到中文,说顺化那样悠闲的镇子最适合养老,养条大狗吃碗河粉一天就这样虚度掉。是了,僻静的小楼里他一张一张翻老唱片听,谷嘉诚歪在一侧看球赛,不会说英文的小姑娘天天给他们送水果,眼睛都不敢抬就跑开。安逸如此,直到夜半一声穿木而过的闷响,两个人翻身下床,只见月光从门上的弹孔落进来。

已经出门一小时二十四分十九秒。二十秒。二十一秒。

伍嘉成的太阳穴突突在跳,竹屋的门被推开,他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抱住来人。

谷嘉诚进门来就被抱了个满怀,他把手里袋子甩到桌上,轻轻拍对方的背。酒精和纱布总是要补货,还有大瓶矿泉水永远不够喝。伍嘉成整个人重心都落在他身上,头埋在肩窝里闷闷不讲话。

谷嘉诚把人抵在桌子和自己之间,手指刚好扣住木桌的斫痕。伍嘉成还盯着地板,他就歪下脑袋,额头顶额头,让伍嘉成尽量抬头。视线重新回到水平线上来,就是谷嘉诚英挺的鼻梁抵着自己的脸,鼻尖厮磨,泪痣近得像一颗子弹瞄准他的心。

“这么想我?”

伍嘉成想他说话还是远一点好,总觉得嘴唇一开一合快要亲上自己了,手上还是不饶人地砸了他胸口一掌,“就怕仇家还没找上门来,我先饿死啦。”

谷嘉诚扬起一边眉毛,假装遗憾:“没见有卖米纸卷的,我又不会讲越南话,问不出来。”

伍嘉成笑他语言天赋不如以往,然而说话间又闻到一点咖啡味。出于体能需要,谷嘉诚戒烟许久,逃亡以来偶尔抽两支提神也不被允许。伍嘉成皱着眉头吻上去,谷嘉诚下意识想躲,他手快揽紧脖子加深这个吻,舌尖巡视领地一般吻了个遍,果然是又热又苦的越南咖啡。

还是怕两个人都困了,逃跑都来不及。

原打算轮班,但路途颠簸他又时常做梦,清醒时也乏得很,谷嘉诚便多守了些时候,然三五日过去眼下就熬出青灰来。身上装备少之又少,这样下去根本捱不到河内等接应。

“又喝了几杯啊,晚上还睡不睡了——”

“我爱喝。不给你喝。”

小木车

伍嘉成脱力地趴在沙发上,另一个体能确实比他好些,还有力气把他翻过来避开那片狼藉,抱坐在自己腿上。

“困了吗?”谷嘉诚悄悄抬眼看他。伍嘉成忍不住打个哈欠,两颗小脑袋挨在一处。

“要是现在有人杀进来——”泪痣又发起追问。

“那我吃点亏,一起死吧。”


伍嘉成总算一觉安稳睡到天亮,谷嘉诚那杯越南咖啡效力不浅,看他睁了眼才迅速交班倒头就睡。门没有掩死,正对小镇里唯一一条河流,碧绿色的河水像故事书的插图那样染了一池日出的橙红。谷嘉诚睡相很好,侧身枕着自己的手臂,身体微微缩腿蜷起,另一只手搭在伍嘉成的腰上。

伍嘉成快快爬起来出了趟门,热腾腾两碗牛肉河粉,芒果木瓜切条拌酱买了一大袋子。他还没醒,伍嘉成就借着初升的日头打量他,觉得昨天都没亲够本,轻手轻脚又偷偷吻一遍。回来路上有妇人在路边修剪待售的花草,拣了几枝越南玫瑰用细麻绳捆好,放在了床头。

end

写到一半才想起来撞了梗……
其实可以提前收尾,但是又真的好喜欢这个画面,就私心添上去了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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